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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白宇X朱一龙】沸点 1

# 情节纯脑洞,勿上升真人。#

学生白宇,朱一龙老师,OOC


懒,胡子懒得剃,床也懒得起,选修课也懒得上。

白宇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,把剃须刀摔在洗手台边。

然而,出勤率关乎学分,胡子能不剃,课不能不上。白宇潦草地收拾了几本课本,把书桌上的笔、饭卡、宿舍钥匙扫进包里,回头对着上铺的大庆喊了一声:“哥我先去占位子,你赶紧爬起来。”

大庆睡得像头猪,嘴里哼哼,身体动都不动一下。

白宇转身对着床架子就是一脚,大庆跟着余震晃了晃,这才揉揉眼睛迷迷糊糊醒来。

匆匆吃过早饭,白宇前去教学楼,阶梯教室不出所料已坐满了学生。

生物这门选修课是跨年级的,从大一到大三的学生都能选,加之授课的高教授特别逗,关键据说考试好过,所以分外吃香。要说唯一的缺点,可能就是这位老先生酷爱点名。

白宇从前门进的教室,扫了一眼,黑压压全是人头,最后几排黄金位置被占了,两旁最靠边的好位子也坐着人,只剩下中间零零散散的空档,以及第一排。

白宇既不想吃粉笔灰,也不要被高教授喷口水,于是扫货似的左右张望,指望能在中间几排捡到相邻的两个空座。三步并两步踏上台阶,好不容易瞄到仅剩的双人位,突然有一条抛物线凌空而来、飞向课桌,“啪”地一声落在了白宇看中的地盘。

有人硬从身边挤过,边挤边说:“兄弟,麻烦让让,这是我的位子哈。”

抢座位的正是林静。白宇气不过,但碍于快上课了,在广大群众面前吵吵嚷嚷没多大意思,只能转身走向第一排。

屁股刚坐定,上课铃就响了。

白宇犯愁,这下模仿秀的难度增加了。

宿舍里,大庆赖床属第二,就没人敢称第一,全学年就没有他没迟到过的课。平时自己先去倒数几排坐着,点名时举举手,点到大庆时把外套一脱,假装他再举举手。高教授老眼昏花,近视眼、老光眼两副眼镜轮流戴,根本不会留意。

可今天坐到了第一排,想成功装成大庆,要么老教授忽然失明,要么自己学川剧变脸。

白宇正愁眉不展地挠着头发,脑袋一歪,看见一人从阶梯教室前门走进来。

新面孔,陌生人。

白宇的眼神紧随那人,只见他走到讲台前,站定。

“新面孔”腋下夹着课本,穿着一身犹如面试专用的灰西装,可人瘦肩膀窄,加了肩衬的西装反而显得有些滑稽;穿西装也就算了,还要配套灰色的西裤,房地产推销员都不穿成这样;更要命的是,这人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特别土的眼镜,镜片如同厚厚的啤酒瓶底。

整个人像是被考古队从土里捞出来的老古董,和现代人最起码有十年的鸿沟。

“各位同学,我,我是来给高教授代课的朱老师,高教授今天临时有事没办法来上课,非常抱歉。”“新面孔”在讲台前站了将近一分钟,像背稿子似的憋出这几句话,畏畏缩缩的样子看起来很恼人。

学生们议论纷纷。

“什么呀!高教授怎么啦?”

“高教授人都不在,这课怎么接得上?干脆放了得了。”

“这两节课要改成自习了吧……”

白宇试着从这位朱老师寥寥几句话语中抓出重点。高教授今天有事要翘班,很正常,就和学生偶尔要翘课一样;称别人为“高教授”,称自己为“朱老师”,所以教师级别应该比高教授低很多,看年龄可能是助教之类的。

但是,非常抱歉是什么鬼?这个道歉不是应该由缺席的高教授来说吗?

白宇利用第一排的绝佳视角,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人。

鼻梁上的眼镜因为紧张汗湿而略略下滑,于是这人赶忙用手指去推一推眼镜,一会儿滑下来,一会儿推上去,一会儿滑下,一会儿推。白宇心说你累不累,我看着都累。

这人真的是老师?看起来比学生还紧张。

这人真的是老师,因为他翻开了点名册。

大概是第一次代课怯场了,外加没什么底气,喊学生名字的声音特别轻,轻得像一片鹅毛,挠得人心里痒痒的。

“郭长城。”

“到!”三好学生郭长城举手举得笔直,就差脖子上挂根红领巾。

“祝红。”

“到。”女生的声音娇滴滴。

“林静。”

“到!到!到!”连念三遍。

林静有没有强迫症,白宇不知道,但他回头朝着林静的方向白了一眼。到什么到,道可道啊,和尚念经似的。

朱老师的声音轻又柔。“白宇。”

白宇赶紧回过身来,嘴里喊着“到”,身体好动如陀螺,手跟听到印度人吹笛的眼镜蛇似的扭起来,没个正经样子。

讲台前的朱老师和坐在第一排的白宇初次对视。

白宇的确蓄胡子、穿衣不修边幅,但外表再糙,也不至于像混社会的小痞子。可那人仿佛被坐在底下的学生吓到一样,瞪大眼睛,先盯着白宇不受控制的手臂,又看看白宇的脸,随后视线聚焦到下巴上。

最后,他慌乱地垂下头,继续念下一个名字,声音更缥缈了。

白宇看着那人红透了的耳朵尖,觉得对方是个怪人。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嗯,不仅扎手,现在还能扎心了。

漫长的点名,终于轮到大庆了。白宇已在脑海中组织了一段措辞,随即脱口而出:“大庆胃病犯了,他胃痛是老毛病了,这会儿在医务室开药,马上就过来。”

话音刚落,大庆就喘着气冲进了教室:“高教授,我刚才到医务室配感冒药,不好意思迟到了呀……咦?你哪位?”

朱老师把代课情况又陈述了一遍,接着问:“同学,你是?”

“我是大庆。”

“你,你病还挺多的……”朱老师视线转向白宇,白宇把课本竖起来,脑袋往书后面一缩。没面子,挡脸。

大庆一脸懵,幸好靠着火眼金睛,认出白宇在课本上端露出的乱糟糟的头发。

大庆直接坐到白宇边上,小声问:“搞什么?这个代课老师怎么乱骂人呀!”

“哥也不知道,”白宇把书放下,摇摇头,两手一摊,满脸无辜,“但是老弟你想,教师代课就相当于加班,可能还没加班费,能给你好脸色嘛。”

“也是……话说今天为啥坐第一排,连上两节课怎么熬呀?”

白宇看了眼手机屏幕,一堂课三分之一的时间过去了,那人还在慢慢吞吞地点名。“是一又三分之二节课。”白宇纠正道。

终于进入正题了,这位朱老师讲课倒是不枯燥,就是全程紧张到哆嗦。然而,他说起话来并不有趣,和高教授自然全无可比性。课本内容讲解完毕,他最后留了七八分钟提问时间。

白宇心里吐槽,真够古板,都什么年代了,还兴这种形式的课堂互动。反正连上两堂课,把力气留给下一场不行嘛。

果然全班没人举手……不,郭长城以求知若渴的姿态提问了,态度认真得简直有点过分。

朱老师挺高兴,也认认真真地回答问题,并在解答后抿了抿嘴巴,给出今天的第一个微笑。

白宇作为人类观察家,发现这人不笑的时候特别土,加之穿着打扮和拘谨的仪态,土上加土,堪比夸父;笑的时候,居然莫名的甜美起来了。

白宇怀疑自己脑袋秀逗,或是视力出现问题。

伴随着下课铃的响起,课间休息就这样来临了。白宇本想坐在位子上打一局游戏,但眼见朱老师转身走出教室,忍不住把大庆抛在脑后,跟着一起跑了出去。

左转右转笔直走,朱老师进了男厕所。

白宇摸了摸鼻子,但摸不清自己的想法,然而身体比头脑先行动一步,也顺着拐了进去。

等看清眼前的状况,白宇长舒一口气,幸好朱老师只是来洗洗手,估计是紧张到出了一手汗。想来刚才那堂课的确发挥得很拘束,犹如校长在听课,可能也就最后几分钟的提问时间被郭长城的“捧场”舒缓了一点点心情。

像是感受到了被盯梢的视线,这个人转头看向门口,与白宇第二次对视。

“白,白宇同学……你,你有什么事吗?”水龙头还开着,朱老师的手就僵在水流里,洗也不是,不洗也不是。

我能有什么事,还能吃了你不成。白宇听见对方准确无误地喊出自己的名字,还是喜悦的,可看到对方刚刚放松下来的表情又立刻紧绷起来,十分无语。

我又不是流氓头子,你犯得着抖得跟筛糠似的吗?

“朱老师,你上课时都没有自我介绍。”白宇无奈地帮对方关掉“哗哗”放水的水龙头。

戴眼镜的人一脸疑惑,眼睛睁得大大的。“我,我明明介绍过了……”

“自我介绍要有‘姓甚名谁’的。”

白宇在镜子上哈了口气,抬手做了个“请”的动作。

朱老师的耳朵尖腾一下又红了,缓缓地伸出食指在镜子上慢慢地写名字,一笔一划,古板又认真。

写个名字都害羞?白宇觉得这人这路数简直毫无道理可言。

眼前的人一边写字,白宇就一边跟着念:“朱,一,龙,原来你叫朱一龙。”

可能是对方性格过于软糯,总带着一种好欺负的感觉,白宇称呼人民教师都没有用“您”。可是,爱害羞的人民教师并没有介意。

爱害羞的人民教师听到“临时学生”喊自己的名字时,吓得一哆嗦,眼睛眨啊眨,身体都不敢动弹了。

白宇看着面前的人用力眨眼,惊吓到呆滞的样子,只觉得可笑又可爱,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?于是心里话旋即脱口:“你真的是老师吗?刚入职的吧,博士研究生当助教也挺不容易。”

“我,我不是助教,是生物学教授,和高教授职称一样的,”生怕白宇不相信,朱一龙继续解释道,“教龄也有好多年了,一直做研究,很少教选修课……”

白宇恍恍惚惚,没有辨识出人家的教授级别也就算了,这掐指一算,年龄都有些对不上。

“朱教授,您看着很厚生嘛……都四十多啦?”

“三十……”朱一龙从耳朵尖到两颊都红透了,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仿佛一颗煮熟的虾子,于是脸上愈加发烫,恨不得有一道魔法让自己在睁眼闭眼间立刻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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