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 情节不温和,勿上升真人。#
冷酷总裁白宇,朱一龙代笔画家,OOC
有些褪色的鸢尾花画作旁边,又放上了一幅新画。
朱一龙问站在自己身边的人:“你是不是对蓝紫色的花情有独钟?”
那人摇摇头,回答:“我只是对画这些画的人情有独钟。”
那个人拉着朱一龙鉴赏卧室里的鸢尾花,看完了又要去看后花园的真鸢尾花。那里的花草树木依然沉浸在秋之萧瑟中,绿意也多了几分孤寂。
摆弄了一会儿多肉盆栽,又观察玻璃花房里精心栽培的植物,朱一龙说道:“我想回画室,最近工笔画练得少,感觉都有些生疏了。”
可对方坚持不让自己走,不仅不让走,还要反反复复地纠缠上来,索吻、讨欢。朱一龙只好由着那人亲了又亲,摸了再摸。
那人对朱一龙说:“你真粗心,都没有发现这里的黑科技。”
朱一龙瞪大眼睛环顾四周,原生态的花园里还能有什么高新科技。
那个人指了指地上平平无奇的爱心草地说道:“这是3D打印机做出来的草坪,爱心形状是我选的。”
朱一龙蹲下来摸了一把,草还是普通的草,但碍于对方满怀期待的心情,只好随口表扬:“这草坪手感细腻,和高尔夫球场的植被一样。”
那人很得意,遥指玻璃花房,继续介绍:“新安装的光伏顶层,能更高效地吸收光照,智能化升温。”
朱一龙心想:难怪外面秋风飒爽,走进里面却胸闷体热。点点头,又违心夸好。
那个人加倍得意,终于切入正题,腻腻歪歪地往朱一龙身上倒,还说:“人就怕对比,我把黑科技研究得这么透彻,你却对电子设备一点都不敏锐。样样不懂,就要好好学。”
朱一龙反驳:“别的不说。在直播方面,你没我在行。”
那人生气了,说:“我怎么不行?男人不要说不行。你看,我不仅会发弹幕会评论,还会点赞还会顶。”说罢,伸手把朱一龙的外裤连内裤往下一剥,露出臀,想顶进去。
朱一龙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把那里掏出来的,当下又羞又气,可是呆鹅手无缚鸡之力,抵不过对方的一身蛮力。
大尾巴狼害得朱一龙颤着尾音叫出来。
朱一龙急促地喘着、哀求着:“不要在这里,到里面去。”
那人故意贴着对方的耳廓低声问:“让我到里面去?哪里的里面?你的里面?”
朱一龙知道那人真做起来恶劣又长久,还会时不时地欺负自己,于是舍弃自尊心一般地退让、讨饶。“玻璃花房里。只要是室内,不要在室外……”
“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解黑科技?装上光伏顶层的花房太过智能,室内热得不得了,”那人把手指按进去,“再说我们已经很热了,你里面更热,不信你自己摸。”
那人见朱一龙不吱声,又说:“在室外,我们可以边做边看花。”
“哪里有花?花都没开。”
那个人的恶趣味冒出来,本来要凑到朱一龙耳边说:“有,你的花苞不就被我破开了。”可转念一想,要是说给他听,一定又要哭。于是只好万分怜惜地献上亲吻,用沉默与更有力的动作来回答。
朱一龙以为,每一天的快乐都是无限的。
直到某天清晨醒来,摸了摸身边,那人不在。于是他迷迷糊糊地刷牙、洗脸、吃早餐,家中空无一人,大家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朱一龙打开衣柜,结果发现自己的衣物都被收拾得一干二净,只留下一套正装。他把这唯一的一套正装穿戴整齐,走出别墅,这才发现所有人都站在外面,表情严肃地看着他、等着他。
人高马大、身材魁梧的王向阳和野火推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。那是自己与那个人一起挑选购买的,为了今后的旅游。
李叔和郭阿姨外加烛九,都站着笔挺,神情全然没有往日的和蔼、亲切与自在。就连Iris都不再活泼地奔向自己。
那个最重要的人,正站在人群之后,远远地望向自己。
朱一龙往前走了几步,忽然懂了。
他知道那个眼神意味着什么。
他看向周围,所有人都围过来变成一堵人墙,把自己团团围住。明明是围着自己,眼里写满挽留,却要赶自己走。
说到底,还是那个人太狡猾。
朱一龙眼见那人一步步走来,手里拿着曾经签下名字的“霸王协议”,一点一点撕开,那份白纸黑字的合同及纸张背后缔结的无形纽带就这样被扯断。
那个人开口说道:“是我先毁约,赔偿金会加倍给你。”
朱一龙明白这是对方补贴给自己去法国的生活费,可这种冷酷无情的方式还是令自己湿润了眼眶。
那人继续说:“你的‘鸢尾’画完了,画作报酬抵房租,你我今后不再是房客与房东的关系。”
朱一龙心想:这个人竟然自说自话地把“家”也没收了。
明明比较心酸的是自己,可对方却率先流下眼泪。
朱一龙一愣。他从未见那个人哭过。理论上是如此。
当着所有人的面流泪,厚脸皮的人还要说出无赖的话。“我不仅胃痛,我心也好痛。”
两个月后将迎来新的一年,那个人的公司面临拆分业务单元后的关键阶段,全新战略规划亟需严格执行。作为公司的掌舵者,他必须坚守阵地、与下属们共同迎接市场挑战。
朱一龙忽然想起关于公司新LOGO的不足挂齿的修改意见。
如果远赴法国,那个人注定缺席。而半年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也绝不短。
对方心中有着种种想法,比如匪夷所思。近乎二十年的时间过去了,等待也不能算艰难,为什么短短半年却令内心如此忐忑难安。
想象中的半载时光竟将生活变得如此煎熬。
此刻,朱一龙心中也生出许多念头,比如坚定地留下来、固执地说不走。
可是,他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安静地凝视对方。
时间并不会倒流,但他恍如回到十多年前,那个小不点一样的孩子与眼前的男人身影交错重叠。如同当年那样,朱一龙伸手揉了揉大哭包的脑袋,终于开口安慰道:“不要害怕。”
那人定定地看向朱一龙,想从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中找寻记忆的痕迹。
朱一龙想:这个人到最后,依然要当自私的巨人。我要给他一点点惩罚。
他深深地注视着对方,问道:“我一个人在法国,会不会迷路呢?”
那个人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。
对比于那人的言不由衷与哭泣,朱一龙却第一次向他投以温暖笑容,望向对方的眼神中有不舍,有喜爱,也有深深的垂怜。
朱一龙觉得惋惜,说道:“那些鸢尾花还没盛开。”
那人哽咽着回答:“等你明年回来,刚好是鸢尾花的花期。”
朱一龙又说:“可惜我错过了今年的初夏。”
“还会有更多更好的夏天的。”
完